对话90后导演洋子:命运面前没有早慧的人

举报 2023-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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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吴小宝、Rae
撰文:Rae

导演洋子,又名Yoko。之前是一名摄影,后来转型做了导演,她提到两位伯乐。

一位是以长文案著名的群玉山咨询董事长&首席策略官马晓波,

一位是主打做抓眼球的渠道广告的红制作创始人岳华平。

两个距离很远,方向截然不同的,伯乐。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红制作在成为今天大家熟悉的红制作之前,曾为小米打造过一系列传统品牌片,连登4年央视春晚。第一支品牌周年微电影《100个梦想的赞助商》,让小米7位创始人,在品牌发布会的现场,落下眼泪;第一支央视春晚广告《我们的时代》,第一次向世界喊出“为发烧而生”,被全网直呼“小米的时代来了”,让小米开启连续7年的春晚投放。

后来,岳华平带着红制作转型,风格大变。

但这并不影响小米对红制作能力的认可,提出想要继续合作。

岳华平的合伙人BOBO指着一直跟着他们做摄影指导的洋子,对客户说:她可以拍,找她吧。

洋子的导演之路,被动地开始,迅速地铺设。

难以置信,她都一一扛下来了。

小米11周年品牌片《生生不息》、小米徕卡摄影大赛宣传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小米11周年品牌片《生生不息》

有了一些作品的铺垫,很快又接到另一位伯乐递来的橄榄枝——宝洁的校招广告《老简历》

洋子的简历,因为这个作品积累了一些广告奖,拥有了更多的机会。

近两年洋子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大品牌:

小米《生生不息》,一个属于小米时代的延续
宝洁《老简历》,一份具有现实意义的人性化大厂校招
美团酒店《穿上拖鞋,好好休息》,一系列可爱脑洞风的治愈画面
欧派×胡歌《家的想象》,一个一镜到底的无实物表演课题
东鹏瓷砖×刘擎×李雪琴《见南山》,一次具有新中式质感的人物对谈
百丽×刘雯《一步之遥》,一段奇幻视觉下的雕塑复活之旅

……

导演作品合集指路洋子 Yoko的视频作品集


一个从摄影转型的新人导演,一个年轻的90后导演,才两年时间,凭什么?

靠关系?有天赋?有些争议出现在洋子的耳边,还有一些或许是因为嫉妒的声音,“这些片子中规中矩吧。”

洋子只是笑着说,哈哈哈是是是毫无努力全靠关系。

最近,一条《许昌不慌》的片子走进大众视野。导演仍是洋子。

洋子说,这条片子上线后,她一天收到了12个脚本。

对她来说,这无疑是导演生涯的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工作日的傍晚,我们约上她聊了聊,一个新人导演的成长故事里,充斥着命运没轻没重的玩笑。


一、被裹挟的少女时期
“他们都说,你不一样,所以你应该做得更好”

洋子的父母都是江苏人,因为工作原因来到许昌,她在许昌度过了整个青春期。开篇她写的朋友圈里,提到这么一句话。

“十四岁的时候我坐在许昌的教室里,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离开这里,二十年后我回来,感动我的都是留在这里的人。”


聊天的过程中得知,童年的经历,一直影响着洋子,直到做了导演之后。


数英:为什么会这么写,十四岁的时候,想离开许昌的教室?

洋子:因为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

数英:具体是有哪些不一样?

洋子:比如8个月会说话,1岁可以讲故事,3岁的时候可以听一遍唐诗就背下来,等于表达能力、记忆能力、想象能力都很好。

数英: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能力。

洋子:可惜这些「不一样」并没有给我一个很快乐的童年,小时候我几乎没什么朋友,身边的人都习惯性否定我。比如,我的成绩已经是优秀了,但老师会说,“你应该很厉害,你必须做得更好。

数英:这让我们想到了,《我的天才女友》里的Lila。没有人夸赞过你的天赋吗?

洋子:没有。人们只是会跑过来,像看耍猴一样看你。导致我小时候一度以为,所有的“异类”都是这样的待遇。后来很多年后我在《后翼弃兵》里看到了对类似感受的描述。


图源:《后翼弃兵》

数英:什么感受?

洋子:「早慧」对于女孩来说是一个长得像礼物的炸弹,生活会想方设法地规训你,让你相信你的「出众」是一种冒犯,不仅不值得骄傲,甚至很羞耻。

数英:等于是你在很小的时候,便承受了一些不该小孩子来承受的事情。后来为什么想学习电影相关的专业?和小时候的这种不快乐有关系吗?

洋子:有一个所谓的「尽头理论」。我的记忆能力、分析能力,能够让我对一件事情看得远一些。比如我高中毕业为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根据招生专业指导手册,我会很理性地针对每一个专业推演未来的生活。

比如,我对法学感兴趣,但是法学的未来,大概率是律师、检察官或者法官,他们接触到的所有事情,都是别人生活中的麻烦和问题,要做好,就得把别人的问题当成自己的问题。我自知是一个对负能量很没有排解能力的人,所以pass了。

再比如,金融?我对钱本身是一个没有太多概念的人,肯定无法帮助别人打理财富。

又或者,语言。可语言是一个介质,要么做翻译,要么做学者,但相对枯燥和重复性的工作都不是我想追求的。

那我要去做什么呢?

我希望去做一个能把思考和艺术结合的东西——建筑很好,但建筑是理科,而我是文科——那就选电影吧


二、工作后才开始感知幸福
“我的天赋终于不是为难自己了,而是帮助别人”

数英: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走出了“天才少女”带给你的围困?

洋子:直到我开始工作。

数英:是因为工作,大家只看结果吗?不会贴标签。

洋子:这是外部视角。我从内部视角解读是这样的。读书的时候,其实做的所有事是利己的,那成绩好也只是为了我自己,所以在老师那边看来,依然会觉得你还没有做得很好。而到了工作的阶段,我会发现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能够实实在在地帮助别人获得利益,这个时候,我会从项目的成功中获得极大的自我认同感。

比如做导演之后,我开始发现我从学校学到的东西,能够快速帮助演员入戏。比如,我知道演员在表演的过程中是不能「平地起高楼」的。

数英:具体是什么意思?

洋子:比如拍一对情侣在吵架,客户希望这个女生情绪更激烈一点,如果单靠提高她的嗓门跟调子,那这种东西在观众的直观感受上,会觉得这个女生的精神有问题,或者会觉得表演很浮夸。那我就会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数英:你当时是怎么解决的?

洋子:两个人吵架的时候,面对面很近。需要人的情绪更加激动,我就把男生安排到沙发的后面。距离远了,女生的嗓门自然就大了。用物理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女生的表演就有了支点,本质上是个逻辑问题。再进一步,甚至还可以让交流对象不看人,让他背对着女生,那女生的嗓门一定会更大,就既满足了客户的要求,同时又不会让演员“生拔”。

数英:你好像扮演了一个现场救火的角色,且非常理性,有逻辑。

洋子:我喜欢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逻辑的。如果今天创意给我brief脚本,说这个女生今天在办公室里很不开心,我一定会打断说,请问创意老师,她是为什么不开心了呢? 一个人可以有 1000 种不开心的方式,但是我们最终要选择哪一种呢?我们要选择的一定是产品的策略目标能解决的那一种。如果这个产品只是让人取得一个短暂的放松,或者是找到自己的精神角落,并不是要跟现实做对抗,那可能我就会给演员安排一个不开心的小任务,比如新鞋被别人踩脏了。因为这种设定,同样会关系到演员表演的支点,也会影响到人物的性格设定。

数英:我们可以聊聊具体的例子,比如小米11周年的《生生不息》,有评论就说里面人们的状态都很真实。
洋子:这个片子背后的故事,我在数英的《在场》里也分享过。

导演洋子分享的在场故事

再比如,《老简历》里大家都觉得许总的表演特别自然。

面对非职业演员,必然不能用跟职业演员沟通的方法。

我的做法是,把架子上的每一个简历盒子,找小角落写了一些数字,然后我自己先走了一遍,大约摸排好她的动线。正式开拍后,我就说,许敏老师,我们现在找到 114 号盒子,然后拿下来 115 号盒子。所以在找的过程中她在看,她在找那个数字。

宝洁《老简历》

数英:所以她不是演出来的,是用一种替代的真实来满足片子的需求。

洋子:对,因为她听到的,不是“在货架之间一直走”,而是让她真的在找东西,行为有逻辑,看上去就会非常真实。


三、走peace&love的风格
“商业和艺术,客户和团队,在我这里都可以共生”

数英:我感觉你的镜头语言有种人文诗意的感觉。

洋子:我是摄影出身,对画面的感受是立体的。在我做摄影师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麦当劳是我的固定客户。当时我就想,要如何让麦当劳的广告看上去更年轻?

对我来说,把一个汉堡拍得更年轻,是要用具体的技术手段去解构这个问题。比如镜头究竟是长焦一些还是广角一些?我离这个汉堡的距离是近一些还是远一些?然后光线是完美一点还是不完美一点?我会在每一个广告片每一种不同的产品上进行尝试,哪怕有一点微小的突破,我都会开心很久。

洋子的麦当劳摄影作品

数英:怎么去评估一个汉堡年不年轻?

洋子:我会先从一个大问题着手:年轻人究竟喜欢什么?这个东西可能没法量化,但可以试着做个总结。

比如现在大家喜欢用表情包去沟通,本质上还是因为人与人的物理距离远了,所以在不必亲身靠近的时候,用表情包就能获得对方亲密的心理距离。也就是说,物理上,我跟你越远越好;心理上,我跟你越近越好。

当我要去拍一个汉堡的时候,我的镜头可以离这个汉堡越来越近。但是,汉堡不能占据全部的画面,一定要有空隙,这个空隙就可以看作是物理上的一个小小的距离感。所以我会选择相对广角的镜头,将汉堡的身体微微转斜而不是正对。这样在广角镜头的畸变下,顶部那条倾斜的线就是我留下的“物理距离”,而离镜头非常近的汉堡本身就是我制造出的“心理距离”。

洋子在工作中

数英:你会觉得自己有一些讨好型人格吗,在你的描述中,我们察觉到你会倾向于把每一方都妥善安置好。

洋子:肯定有,这跟童年经历有关系。但有意思的是今天看它不一定是坏事,我现在也慢慢地学会,主动地拥抱和引导这个人格,用一种不对抗地方式,输出自己的观点,取得别人的信任,坚定自己想要的东西。

数英: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只能想办法接受每一种自己。

洋子:人们一辈子都在学着如何跟命运的馈赠和解,尤其是对搞艺术的人而言,每分每秒都在跟自己和解。脆弱和敏锐其实是共生的,所以一定都会有那些自我怀疑的瞬间,唯一能做的就是爱自己多一点,跟自己和世界多一点和解。

数英: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你会怎么去平衡一个作品的艺术性和商业性?

洋子:首先,我认为,广告审美的时代性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比如在十几年前,所有的广告片 TVC 里面都是非常明亮的环境,每个人的居住环境都特别宽敞,光打得很亮,每一个妈妈都穿着低饱和度的无印良品风格开衫,搭配米色的拖鞋,在一尘不染的家庭中梳着一丝不苟的长发。这种审美风潮,其实是从台湾流行过来的一种打光的方法。为什么会流行这种风格呢?

第一,当时胶片这种介质需要更多的光,这是技术原发点。

第二,思想原发点是当时我们的居住环境普遍比较差,商品房还在发展初期。所以那个时候,采光通透的大房子会让人心生向往。

今天如果还这样拍,大家只会觉得很假,因为我们的居住条件改善了,审美也升级了。


这几年流行的影像风格是光线变暗、生活向内,我们会看到烟火气,会看到家里面的衣服是乱放的,影像会宽慰你家里不必一尘不染,也不必永远整洁,你可以大胆在家里使用各种各样的颜色,让性格得到释放。一方面是因为数字摄影机的感光能力更强了,另一方面是希望通过演员具有真实性的表达,来缩小距离感,贴近消费者的真实生活。

虽然在执行端,似乎只是导演选择白色还是彩色作为家的主基调的问题,但背后是翻涌的时代情绪,跟每一位观众都密不可分。相比之下,电影的工期长,对于时代性的反应没有广告快,我觉得这是广告很了不起的地方。

洋子在工作中

数英:比起电影,广告会有一个明确的商业brief。

洋子:我完全不抗拒brief。

因为我先生(蔡萌)是一个创意,我知道一个brief在给到你之前,都经历过什么,甚至如果从策略端开始算,这个交到你手上的“结论”,可能历经一年半载的打磨,是不能因为个人审美而轻易推翻的。作为导演,应该努力去挖掘brief的价值,用影像语言去转化策略和创意。

我自己的做法是:

首先,接到一个项目,我会先去想怎么把它做的不一样(注意,这不是离经叛道,而是让这个策略或创意能够有更深层次的一个折射)。

然后,我会在每一个项目中都找到一个让自己雀跃的High点,除此之外,其它的我不会过多坚持,因为我已经从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属于自己内心的平衡。


四、人与人的关系是永恒命题
“我喜欢真实,我喜欢活生生的人”

数英:你前段时间拍的百丽广告片《一步之遥》是奇幻风格的,似乎跟你之前一直拍的人文题材不太一样。这条片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洋子:如今看到成片,大家可能觉得顺理成章,但在一切构想都还是纸面文字的阶段,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思考一些重要的底层逻辑问题,比如:当雕塑活过来了之后,它的表演应该更像雕塑,还是更像人?

数英:好问题。

洋子:对,因为我的演员全程都需要穿翻模的衣服,就是石膏浆过的衣服,头套也是。如果要更像雕塑,那在演员的每一个关节,都要给她做束缚,反之则要解绑。

数英:那你最后是怎么抉择的?

洋子:复活后的雕塑如果更像雕塑,那这条片子就是视觉奇观。如果更像人,这条片子就是温情向的。我想让它更加有人味儿,所以选择了后者。

所以你看,雕塑活了之后,她下台阶甚至会低头。一个雕塑怎么会想到去低头?这是属于人的本能反应。所以最后雕塑的所有状态都是解绑的,尽可能像一个人。

数英:但如果雕塑太过于像人怎么办?会不会觉得有点假?

洋子:这又回到了视觉问题。假如把解绑的程度拉到最大,那演员只需要全身涂满油彩就可以,但就像你说的,观众会一眼看出来,这是一个人“演出来”的雕塑,那就出戏了,基本概念不成立。

于是呢,我就去找了一个美院做雕塑的学生,向对方请教了一个问题:做一个雕塑,最难做的是哪些地方?

对方告诉我,一个是肌肉,一个是头发

我们就把雕塑演员身上的肌肉与头发,用雕塑的方式重新做了。视觉上,增加了雕塑的认同感,表演上,他们会更像人。

百丽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是一次大考,大家都是第一次做这个类型,整个执行过程中,没有人能给你参考帮助,也没有办法去一一去跟客户沟通所有细节,只能通过不断尝试,来看自己的决策正确与否。有很多时候,只有站在导演的视角,才能理解哪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会最终影响整个片子气质的走向。

《一步之遥》的幕后花絮

数英:说到气质,我们都觉得,《许昌不慌》或许是目前最「你」的作品。它跟传统的城市宣传片不一样,它讲的,是许昌的人。

洋子:许昌是一个即使关羽走在路上,大家也会习以为常的城市。

短片中关羽扮相的演员老师,是许昌本地的一位戏曲演员。他就像《许昌不慌》里一样,平时也在一个又一个文旅项目中赶场,大部分时间都在扮演关羽。

我就发现,这就是许昌人的样子。他们不是戏台上的英雄,却在生活里有侠气,就像当年被迫留在这里的关羽一样,不管命运给我什么,我都坦然接受,在这里过好每一天。

我们拍摄的时候,得到了很多许昌人的帮助,烙饼的大爷大妈听说我们要宣传许昌,甚至请我们免费吃。许昌不是创业型城市,住在这里的人「小富即安」,因为自己过得好,自然也就希望其他人能过得好,所以我们拍了形形色色的人,素材多到我的导演版本跟客户版本几乎没有重复镜头,我希望能让更多的许昌人出镜,让他们在这个视频里找到被歌颂的「自己」

导演版本的《许昌不慌》

官方版6分钟视频,可点击此处跳转查看

之前的许昌,或许是因为胖东来出名,但之后我们希望,大家能记住许昌人,记住许君以昌,许昌不慌。

数英:我们很喜欢《许昌不慌》最后一幕,关羽与林烧镜头变换、交接大刀。你是如何考虑的?

洋子:《许昌不慌》最后是有大量留白的,你可以解读为传承,也可以认为关羽就是林烧,林烧就是关羽,你也可以理解成许昌人本是无心交换那把大刀,他们觉得所有行的好事都是他们该做的,但命运却在给了他们超出预期的福报跟责任。

他即是我,我即是他。如同童年困扰我的那些异于常人的「天赋」以及那些困扰本身,终究还是在很多年后变成了礼物。


尾声:翻过早慧少女的尽头,留下一个普通人努力的痕迹

数英:你把许昌拍得很浪漫,蔡萌眼中的你也很浪漫,他形容你“像《波西米亚狂想曲》一样复杂而精彩,在深情中藏着荒诞,在秩序里寻求自由。”

洋子:看来他被我“pua”得很成功(笑),他总能给我提供很多情绪价值。

数英:圈内人都感觉你们是很神奇的一对,他说你在他最低潮的时候,给他提供过人生咨询。

洋子:我一直认为两个人如果能长期走下去,一定是复合型关系。我和蔡萌最先是朋友,工作上也是很默契的合作伙伴,我们会去探讨各种课题,后来才成为爱人。蔡萌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我的天赋不是累赘的人,他特别会欣赏我的各种能力。

数英:讲实话,广告导演的工作,对你而言,是不是很快乐?

洋子:我把现在的工作比喻成过家家。

小的时候玩过家家,自己搭一个小房子,拿两个小玩具,你做爸爸,你做妈妈,大家在这里开心地炒菜生活。
现在也是一样,美术帮我搭一个大房子,然后团队找来演员,你当爸爸,你当妈妈,大家在这里炒菜,所以我还挺快乐的。

数英:你还会被那个「尽头理论」困扰嘛?

洋子:岳华平的合伙人BOBO跟我说过一句话,那句话算是我的指路明灯。

他说人如果太聪明会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往往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事情的尽头,然后你就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开始做了。其实在达到尽头之前,是可以有很多办法去突破那个尽头的,但如果什么也不做,尽头就永远是尽头

洋子朋友圈里的拍摄花絮


采访到这里,其实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我们还在好奇广告导演的尽头——几乎每位导演,都会有一个电影梦。

果然洋子也不例外,她说她有个心愿,是希望能够重拍花木兰。

一是因为她最喜欢迪士尼电影有健全的工业体系,有单纯的想象空间,有只讲一个简单的命题却能影响全世界小朋友的机会。

二是因为花木兰是迪士尼中最特别的公主,需要有一个中国视角去解读

所以洋子希望,具有中国视角的花木兰,应该有花木兰自己的感受。当她在军营里的时候,她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当她替父从军的那天,除了不得不面对的责任,她是否有为自己做什么打算?这些花木兰的“选择题”就好比当代的女生在面对任何一件事情的选择的时候,都可以加入自己的主观意志。

感受可以优先于态度,人性可以在大局中被看见。

洋子是一个很入世的天才段子手,也是一个特靠谱的导演,就像当年被迫留在许昌的关羽一样,她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努力过好每一天。衷心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看到那部属于她,也属于所有人的《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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