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友会 No.2- 在跳海,我亲手构建自己的乌托邦
“蕉友会”是个啥?
它是香蕉气球的内部活动,每位“蕉友”将不定期分享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和内容 ,形式与内容不限!但凡能打动自己的,就可以分享。最后由内部组委会严苛筛选后(抓阄),蕉友再以文章形式发表。我们期待与更多有趣的灵魂,在此园地蕉个盆友!
“走那么快,又要去跳海上班吧。”
“猜对了,下周见!”
六点一到,拎包就走,吧台相见。我打两份工这件事,公司人尽皆知,也习以为常。这样的经历确实不常见,在求职邮件里表明“打酒师”的身份,在入职第二周,将跳海搬到了早课,如数家珍。
不过跳海和香蕉,对我而言,本质上无异。白天写故事,晚上听故事。只是都待了段时间后,惊讶地发现,自己恰好获得了相辅的能量,两地共同喂养了我的好奇心和表达欲。
不夸张地说,在跳海耳听八方来的故事已经不止一次收进了我的灵感库,甚至成为最终的idea。有些看似灵机一动跑出来的点子,其实是在酒馆里长久观察得来的。
但确实幸运的是,香蕉气球也流动着一股自由空气,让我能够这样做。
接受我额外打一份工,下了班去充分接触生活;平等地对待每句想说的话,尽管很多时候它们都算不上是一个想法。因此,即使一个是每周五天当岗的公司,一个是夜间营业的酒馆,但都允许我野生而茁壮地生长,见证我成为我。
(毕竟在香蕉的日常是这样的)
所以,也想借蕉友会的契机,分享我这个小文案的放学生活,还有这个和香蕉一样充满故事的地方。
但实际上,网络上已不乏各商业大牛和美食生活家对跳海的点评与剖析,从二狗跳入后海的店名源头,到行业称奇效仿的社群逻辑,随便搜搜就能了解个大概。今日这则分享仅从个人出发,讲讲大半年来的想法。
01 在夏天,与跳海发生“链接”
初次听闻跳海,只觉得名字挺有意思,藏在南山社区的一隅,玻璃门后有着别样的烟火气。我去吧台点歌,吃了个闭门羹,看着名字点酒,入口的惊喜就像开对了盲盒。
那时对店里的一切还算陌生,和朋友窝在二楼的草地上看报纸,说了句:“总有一天,我会开一家这样的酒馆。”
真正走进跳海,是去年夏天的生日。
我带着在街头未派送完的鲜花,抵达了上跳平武路店。不到八点,店里却热闹得很,有人靠着栏杆站着喝,有人坐在路边喝,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才在人群里找到个角落坐下。
(在上跳拍下的第一张照片)
没过多久,有位姐姐过来轻声询问我带花的原因,并邀请我在店里延续这场行动。随之,我用所剩鲜花获得了吧台打酒师的手写祝福,并加入了上跳社群。
那晚从酒桶冰柜里探出身子打的招呼,在吧台里前倾涌向我的拥抱,水纹灯后温暖常在的搭背,至今想起,还历历在目。
(那晚我和朋友还在店里帮忙贴了1001夜日历)
那是我离家独居在外的第一个月,那位叫Axu的姐姐用一句“希望上跳成为你在上海的第二个家”,让我开始对这个城市产生归属感。
后来偶然得知送去的鲜花被好好养护在店内花瓶,且深入了解兼职打酒师身份后,加入跳海变得顺理成章。
用几个手指把着酒头,小拇指掐住流量阀,让酒沿着杯壁下流,最后反推酒头出沫,几十秒就能完成一杯。至于点单,相比专业知识介绍,跳海更欢迎我们用自身经验做推荐,于是在上钟间隙尝完所有酒,了解基本的酸甜苦度,基本上就迈过了打酒门槛,等到三次试工结束,也算像模像样。
(从试工到转正的打酒瞬间)
半个月的时间消化了我在吧台内的紧张,也逐渐具像化上跳“家”的概念。初次上钟,零点一过,十一(跳海某位资深打酒师)带着吉他出现,拉动全场从新裤子唱到刘若英;第二次“实习”,我开始在自家地盘上放肆,夹带私心向五湖四海的客人推荐啤酒,在门口席地而坐,观察行人。
(十一在店里唱歌)
除此,店里每周三晚都有流水席,各路厨神花样百出,展示自家绝活,每逢特殊节日,店里也会风风火火支起烤架和小锅。中秋节时,在推开店门的那刻,他们指着那锅热气腾腾的饺子,喊道:“来啦,快趁热吃。”每次来跳海,都像回家,无一例外。
(每次打酒结束的下钟照就像在拍全家福)
02 在跳海,找到另一个出口
与跳海结识的大半年间,与许多朋友交流过关于这家酒馆的印象,也曾在不同文章里看到外界所下的定义。
在后疫情时代闯出并站稳脚跟、严控人力成本却不断扩张、凭借自来水力量风靡社交平台,跳海的身世经历极具反差,“精神乌托邦”成为标签。细数我在此地发生的大小事,似乎能拿出一些进行论证。
跳海散布在各城市角落,以几十平米到几百平米的空间,成为每个打酒师的客厅,有人带自己爸爸教学八段锦,有人用海娜手绘换取故事,有人拿过麦开启酣畅淋漓的脱口秀。各种各样的活动在全国跳海落地,精心准备的、一时兴起的都被欢迎。
(海娜会客厅里,有人在手臂上画了家里的小猫)
前段时间我与朋友在吧台放了本“只能写诗”的空白本,如今竟也填充了不少。偶尔翻开“诗集”,透过文字,仿佛正与滴酒不沾和烂醉如泥的酒友隔空对谈。前几日甚至还有深跳打酒师朋友随机选取了其中一首,编成了歌。
(吧台诗集一个月内登上两次跳海日历)
跳海有很多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常能在酒馆里发现有趣瞬间并将其放大,呈现在「跳海月报」、「1001夜」日历还有官号发布的「每月大事记」,在各城市和时间里传阅、沉淀并发酵。
多数时候我是读者,读各地勇气烟蒂机后藏匿的信念、读我想象过却未能尝试的生活方式、读夸张到好笑的举动,比如有人拿着油桶去打酒。
而当我将三个月间上跳的独家记忆做成「上跳小事记」时,众人的反应,也让我更相信文字和纸张会让这些瞬间有力量。
(离开上跳前,大家拿着「小事记」一起合照)
在跳海,很多事情都像冒险。去年9月,跳海在渔村、农场和古寨建立了三个游牧打酒点,通过报名便可搭上飞机或火车,在山海边短暂开店。
我多次怀疑他们没有明确的筛选标准,凭借一句“人要生活在有海的地方”,我拿到了泉州浮石酒馆的运营门票,转眼间兴冲冲地站在了海边。
成为老板的一周里,酒只卖出十几杯,把酒馆当文创店逛的人有不少,没喝酒却交上朋友相约再见的,也不止一两个。
(我在浮石游牧的生活日常)
后来回深遇到随易,他说:“这段经历对你有意义就够了。对一个人有意义,就是有意义的。”如今,我仍在远方观察室的群聊里,每天观察着其余冒险的发生。
从此看,跳海确实像一张绵密的网,托住了无数人天马行空的想法和无处表达的情绪。
但坦白讲,对我来说,它从头到尾,都不是理想化的完美乌托邦。
店里有不少活动关于特殊群体和公益事业,比如绿色蔷薇和四周年联合的女性夜、山村儿童读书角、流浪猫狗的救助站等等,走进店里常能遇上相关的主题展览或是爱心酒头。
(经常会在不同的店里偶遇不同的爱心酒头)
但跳海本质上还是家酒馆,显著增加公共议题的声量或是做出改变,难度很大,没有人知道明天是否会更好,所做不过是在尽力呈现“这个社会的样子”。
我们在吧台交谈的内容也离不开求学、谋生、感情和未来。带着电脑在吧台写代码的人、抽完烟叹口气再来一根的人、和对象当众破口大骂的人、抱着朋友泣不成声的人,还有很多面无表情的人,在这里都能见到。
来了跳海后,烦恼并不会消失。
(此刻在跳海写文章,店里伙伴已见惯不惯了)
我会在店里加班,也不会选择在平时工作日上钟。我会遇到棘手的情况,也会有我不喜欢的酒。我会听到相悖的观点,我依然会担心做了场“看见xx群体”的展览,但没人看见。
所以它的特别之处,更在于提供了一个出口,用极大的包容,见证我如何亲手构建属于自己的乌托邦,在生活的土壤里,有机会随意地成为一滩水、一棵树或是一块石头。
最后,在这里分享三句不同跳海朋友和我说的话。
“别为了上跳来上海,先考虑你最想做的。”
——曾让我在上海心安的全职Axu
“你从来不是跳海的产物,你是你自己的产物。”
——穿着人字拖走在CBD的全国运营负责人聂师
“你没有很跳海,你只是很七仔。你是你。”
——深跳最活蹦乱跳的实习生小噫
有机会在深跳吧台见面,欢迎和我打声招呼。
也欢迎你在跳海写信、写诗、写歌、办展、发呆,做一些比喝酒还有意思的事情。
(再次感谢香蕉对第二份工的大力支持,并且不厌其烦地听我讲在跳海发生的所有。这就准点下班,打酒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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