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中,在东方诗意美中诠释民族情怀 | 精选艺术家14/100
原标题:14/100艺 | 如果要说国内艺术家,我第一个顶吴冠中先生
TJartrip精选艺术家 100——NO.14:吴冠中。
吴冠中(1919—2010.6)
1919年出生于江苏省宜兴县。1942年毕业于国立艺术专科学校,1946年考取教育部公费留学,1947年到巴黎国立高级美术学校,随苏沸尔学校学习西洋美术史。吴冠中1950年秋返国。先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清华大学建筑系、北京艺术学院、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曾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顾问,全国政协委员等职。吴冠中是链接中西方的桥梁,是民国时期成长的“中西合璧”式的艺术大家,1993年获得巴黎勋章,作品被世界各大美术馆收藏。
“我一生只看重鲁迅、梵高、妻子朱碧琴这三个人:鲁迅给我方向给我精神,梵高给我性格给我独特,而妻子则成全我一生的梦想,平凡、善良、美。”——吴冠中
吴冠中的作品,相信大家肯定不陌生。吴老爷子一辈子致力于“山水画的国际化”和“中国画的现代化”。他的作品,也是各大拍卖会上大受追捧的常客:2007年的墨彩画《交河故城》拍出4070万高价、2011年的墨彩画《狮子林》拍出1.15亿元天价、2016年的油画《周庄》,更是拍出了2.36亿的天价,不仅刷新了吴冠中本人作品的拍卖纪录,更是刷新了中国当代油画的拍卖纪录。
小T离吴老最近的一次,是在16年前,到周庄的一次游学时,在纪念品商店买了一套周庄的复刻品。而小T离吴老作品展最近的一次,是当下在中华艺术宫的馆藏“吴冠中作品展”,并且是长期陈列的。
中华艺术宫是海内外收藏吴冠中先生作品最多的机构之一。2019年正逢吴冠中先生诞辰百年,此次展览就将展出100余件馆藏作品至今,展览重点体现吴冠中先生的名言“艺术家属于人民,艺术作品应归属人民”。通过这次相对完整的作品观赏,小T对吴老的画面纵横之术、黑白灰构成红黄绿纷飞之点缀、点线面构成、具象与抽象才略知一二……
要更深入地读懂吴老,还是按小T的老规矩,依据年代来扒一扒吴老的成名史吧。
1、茅草屋里要出笋(1919-1946)
1919年8月29日,出生于江苏省宜兴县闸口乡一个农民破落家庭,长子。7岁就读吴氏小学。11岁到宜兴县县立鹅山小学学习,常常考试第一名。家乡的父老老夸他家的茅草屋要出笋了,让父母决定要让这个娃读好书。15岁,吴冠中完成三年师范初中,入读浙江大学代办的工业学校电机科。
1936年,入学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学习西画,兼学中国画及水彩画。在入学军训时,与朱dé群分在一个班。正是这段时间,朱dé群带吴冠中参观艺专,前所未见的绘画和雕塑作品让吴老受到了强大的冲击,领悟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事物,让17岁的他被艺术完全俘获。
后来即使为了生计考上浙大高工电机科,在很长一段日子里还是被艺术所吸引,最终不顾父母反对重新考入艺专从头学起,这两个都是当时中国顶尖学校,可见吴老学霸本霸。由于电机科耽误一年,在艺专比朱dé群低一年级。后来1937年抗战爆发,杭州艺专内迁期间吴冠中生活费丢失,困难时期靠朱dé群一个人的钱两个人生活,情同手足。而后师从林风眠(赵无极也是林的学生)、吴大羽、潘天寿、蔡威廉(蔡元培之女)等名师,他们多数从法留学归来,可谓是当时的艺术精英中的精英。从此,吴冠中中西兼学,如饥似渴,欲罢不能,身不由己。
但是由于中国内战的原因,随着动迁的学校东迁西跑颠沛流离,也正是到处写生的机会练就了画中表达的故园无此声的寂寥。1943年,吴老终于毕业了,在同学的介绍下,到重庆大学建筑系当助教。期间他在临近的中央大学旁听法文,甚至找天主教的神父辅导。目的只有一个,战后到法国勤工俭学,学习艺术。助教期间,在一次个人绘画展中,还认识了后来相依60余载的妻子中央大学任教的朱碧琴,可谓一见钟情。
1946年是吴冠中最奥利给的一年。夏天,吴冠中参加了留法公费考试。年底发榜,吴冠中在一百多位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两名公费留法学生的其一(朱dé群和赵无极都是自费留法,后来誉为“法兰西三剑客”)。冬天,他与朱碧琴在南京喜结连理,人生四喜中的两大喜事在这同一时间拿下。
后左:吴冠中;后右:朱碧琴;左后:吴父
仔细的朋友可以看到早期画中的落款是“荼”而不是“吴冠中”。这是在1939年吴冠中20岁于国立艺专期间,酷爱梵高、高更,喜欢在画面中用大红大紫强烈的色彩,所以取了“吴荼茶”的笔名,后简化为“荼”,专做画面签名。荼者,自必有一份热情,壮烈似火,如火如荼,荼者,代表苦难,痛苦。
1947年春,吴冠中踏上留法之路,为了心中的梦想,告别新婚的妻子,又一次离开了家园。对于故乡的思念,在而后的创作中都化作了画中的燕子。
正如白居易所言“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陈子龙所诗“燕子不来楼阁回,柳丝今日向东风”,仔细观察,往后的多幅作品中都有燕子徘徊在江南故土上。
2、巴黎昼与夜(1947-1950)
1947年,乘坐美国游轮四等舱的几十位中国求学学子抵达法国。刚到异国他乡,还没强大的中国人没少被挖苦过。第一天被安排在妓院改造的旅馆,到卢浮宫欣赏维纳斯被管理员嘲笑说中国没有珍宝……这些让吴冠中立志要发愤图强振兴祖国的种子埋在心里。
在巴黎,吴冠中就读于国立巴黎高级美术学院,师从苏佛尔皮教授(J.M.Souverbie,50年威震巴黎的重要画家),进入苏佛尔皮教授工作室研修油画。苏佛尔皮启发了吴冠中的艺术品位、造型结构、色彩力度等观念,是他的人生导师。
学习期间,吴冠中上午上课,下午走遍了巴黎的美术馆、博物馆和大大小小的画廊,如饥似渴。连塞纳河旁的旧书摊,也翻个没完。到了晚上,就是酝酿的时候,到画室不断地磨炼绘画技艺。十点回到宿舍,再肯一本法文美术史之类的额书籍,基本上不睡觉。
吴冠中在巴黎,背后的藤蔓有些Jackson Pollock的感觉。
在巴黎学习的几年,每到暑假,吴冠中都会安排欧洲其他国家美术馆和教堂参观的行程,意大利、英国、瑞士、西班牙等走了个遍。在艺术的探索之路上,吴冠中始终没有忘本,没有随波逐流走抽象之路。如果说潘天寿传授现代艺术技法对线和点的理解是打开吴先生艺术之门的一把钥匙,那么蒙德里安以线和色作画风格让他看到了门外的风景。所以在吴冠中后期的作品中,能看到大片黑白水墨加局部重彩点缀的风格。
吴冠中曾说:“由于传统民族心理的熏陶,我爱绘画的意境;由于对西方现代艺术的爱好,我重视形象及形式本身的感染力。鱼和熊掌都要,我不满足于传统山水画中追求可游可居的文学意境。我曾长期采用在一幅画中根据构思到几个不同地点写生的方式组织画面,我称之谓边选矿,边炼钢。目的是想凭生动的形象来揭示意境。多数群众从意境着眼,他们先听歌词。而对美术有较深修养的专家则重视形式,分析曲谱。作者呕心沥血,在专家与群众间沟通,三十年过去了,三十年功过任人评说。”——《我负丹青 吴冠中自传》154页
中国画讲意境,重笔墨,但虚空易于单薄,特别是太程式化而限于僵化,几百年重复着同样的风格。吴冠中用墨彩相迎西方,在国画里引进油画体面的厚实和色彩的凝重,特别是形式结构的造型表现力,大大增加了国画实处的质量感和虚处的丰富性。"——《论吴冠中》何冰、瞿墨主编。
从此,吴冠中找到了自己的风格。
1949年4月,在新中国的解放前夕,第一届世界保卫和平大会在法国巴黎、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同时进行,陆璀、区堂亮二位女同志代表中国到巴黎参加大会,随后在一家咖啡馆里邀请在巴黎的部分留学生叙谈,希望大家学成后归国建设新中国。期间,吴老也一直在思考到底回不回,这可是关乎自己未来和国家未来的重要抉择。
法兰西三剑客:吴冠中、赵无极、朱dé群
几个月后,在1949的年末的一个晚上,赵无极、熊秉明、吴冠中三位就是否回国的问题而彻夜长谈,最后是赵、熊留在法国,吴决定回到祖国。
吴冠中是这样解释的:当时欧洲人对中国人民族歧视很厉害,作为艺术家要真诚,那么屈辱地生活下去,我觉得不能接受。那时候梵高对我很大的影响,他给兄弟写信,叫他的兄弟回到故乡:你是麦子,你不要在巴黎的人行道枯萎了,必须要种到麦田里你才能成长。这当时给我很深的印象,我是农民的孩子,必须种到麦田里去,我也是麦子。吴冠中就这样作出了自己的人生抉择,恩师苏佛尔皮也认同。1950年暑假,吴冠中离开巴黎,学成归国。
临别,苏佛尔皮给吴冠中的临别赠言是:“艺术是一种疯狂的感情事业,我无法教你,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你应该回到中国去,从你们17世纪以前的传统根基上发出新枝来。”这段法国留学经历,彻底地改变了吴冠中。
3、回国下乡(1950 - 1979)
新中国成立后,当年“社会主义写实热潮”人民群众意识不到“形式美”“构成美”的重要性,吴冠中狠批现象,在官方形成“写实派”吴冠中并不与之为伍。
1950年,吴冠中回国被调任中央美院,中央美院院长老乡徐悲鸿请客吃饭,由于艺术观念不和,吴冠中在回忆中写道,并没有与同是老乡的徐悲鸿有过多交谈,后来由于不是写实派,吴在中央美院待的憋屈。1953年,到清华大学建筑系副教授教水彩等纯技法课。吴冠中回忆道:不是学画出身的建筑系同学,更能明白他所说的形式美、点线面等等。
回国之后,一边任教,一边到处写生。向主流艺术观靠拢,当时是吴冠中的一种主动选择,但结果令他非常失望。无奈之际,吴冠中选择了风景画。
1960,拉萨菜市
这一时期,让国内美术界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1959年的井冈山写生和1961年的西藏写生作品。
1961,藏民青年
徐悲鸿的学生艾中信在《油画风采谈》中评价说:“很注重笔精墨妙的吴冠中,在他近年来的风景画作品中日益显现他对油画色彩和用笔的技巧的音乐感。”
1970年,时任“工美”教师的吴冠中和全校师生一起到了河北获鹿李村。在这里,痴爱艺术的吴冠中买来村里写语录的小黑板作画板,用老乡的粪筐作画架,坚持他的艺术创作,学生们笑称他为“粪筐画家”。客观地说,这一段生活,对吴冠中影响很大。他自己在文章里说,“文盲不等于美盲。我的画是具象的,老乡看得明白……当我画糟了,失败了,他们仍说像,很好,我感到似乎欺骗了他们,感到内疚;当我画成功了,自己很满意,老乡们一见画,便叫起来:真美呵!”
1964,北国春晓
那一时期,吴冠中画的高粱、玉米、冬瓜、石榴,“或嫣红、或金黄,充满了令人心动的自然之光。”对色彩以及点、线节奏的敏感观察与处理,是吴冠中区别于他人的艺术品质。比如,同样是乡野里的桑园,在他的眼里,却有着“密密交错着的线结构画面”,因此,大家熟悉的普通场景,他也能从中发现特别的形式之美。
1963,桑园
在乡村的山坡和田地里不停地选换观察位置,目的是为了“找、选、配、组织既入画又合理的构图”。因此,同样的乡村生活,却带给吴冠中不一样的艺术感受。这样的经历,让吴冠中不自主地浸入艺术的炼狱,从而主动放弃带有浓郁西方色彩的油画,而渐渐转向带有浓厚中国文化意味的中国画。
1973,瓜藤,油画
1975,青岛红楼,油画
1976年之后,吴冠中的时代终于来临。春江水暖,吴冠中敏感地预知了新时代即将开启,因此,他挣开被扼住很长时间的喉咙,清了清嗓音,大胆地向新时代放歌。1978年,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主办“吴冠中作品展”。1979年,当选中国美协常务理事。1979年5月,吴冠中在《美术》杂志发表《绘画的形式美》一文,公开谈论艺术形式问题,在中国美术界强引起烈反响。
在这篇引起轰动的文章里,吴冠中提出了一个影响至今的口号:油画必须民族化,中国画必须现代化。同年,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个展。
1976,苗圃白鸡,油画
画中朦胧,意表含蓄。画生命之初,只一色苗圃中憩着几只白鸡。白鸡,大家看见了,但画面着力处,却在白鸡外。
这些作品,现在你要做好防护到中华艺术宫的11号展厅,就能饱览。这里展出50-80年代间吴冠中的作品,作品个性鲜明,形式结构优美灵动,单纯而多变,充溢着生命的动感。朋友们可以到此展厅细品。
4、重返巴黎(1980-1999)
1980年底,吴冠中在《美术》杂志发表《关于抽象美》一文,指出“抽象美是形式美的核心”,为了让人们不至于被他的观念刺激太强烈,吴冠中提出,抽象主义的文化资源不止来源于西方,在我国的传统绘画中,就有这样的形式出现,更有这样的画家用中国画的方式,表达着抽象的世界。
随后,吴冠中接二连三发表数篇文章,让他在国内外艺术界声名鹊起。
人一出名,世界都围着转。
1981年中国美术家协会派吴冠中、詹建俊及刘焕章三人访西非三国。1983年,中国美协江苏分会与江苏美术馆为他共同主办了“吴冠中作品展”,他也于1984年出任“第六届全国美展”评委,并于1985年,以66岁的年龄,成为全国政协委员。吴冠中说,“越到晚年我越觉得绘画技术并不重要,内涵最重要。绘画艺术具有平面局限性,许多感情都无法表现出来,不能像文学那样具有社会性。”
他还说:“我不该学丹青,我该学文学,成为鲁迅那样的文学家。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丹青负我。”不过,从对中国画创新这个角度来说,吴冠中这一生不负丹青。
1985,周庄速写
1987年,香港艺术中心主办“吴冠中回顾展”。吴冠中去探望了恩师林风眠。
1988,武夷山村
自从1950年回国之后,第二次踏上法国本土整整过了38年。1988年,日本著名的西武画廊负责人山崎光雄向吴冠中发出邀请,邀其一同访问巴黎。
吴冠中早年求学法国,留学期间陶醉在巴黎浓烈的艺术氛围中,得以深谙现代艺术的精髓,故对巴黎感情深厚。
如果说中国是吴冠中艺术成长的沃土,那么巴黎便是为他的艺术航程指点迷津的灯塔。受此邀约吴冠中欣然同意,并于1989年春重返巴黎。此行共计一个月,吴冠中在巴黎多处走访,并进行了大量的写生创作,期间诞生了一批以中国人眼光和感受描绘法国文化风情的作品——《新巴黎》,也是吴冠中艺术生涯中极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1989年亦是吴冠中艺术创作历程中至为关键的一年,此次巴黎之行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在水墨与油画两方面试验探索的结果。
1989,妻子朱碧琴摄,巴黎蒙马特
同年,吴冠中个展在旧金山中华文化、伯明翰博物馆、康萨斯大学艺术馆、纽约州圣约翰博物馆、底特律艺术馆展出。吴冠中在美国呆了两个月,把各大博物馆都转了个遍,毫不客气地总结说:“这里的美术馆博物馆废物亦多,建多少博物馆亦容不下太多的废物,应建一个超大的废物博物馆。”随后,赶到巴黎博览会的开幕。
1989,卢浮宫
1990年,69岁的吴冠中亲笔书写拍卖“长江万里图”设立奖学金的申请书,字迹苍穹有力。
1991年,法国文化部授予其“法国文艺最高勋位”。1992年,大英博物馆打破了只展出古代文物的惯例,首次为在世画家吴冠中举办“吴冠中——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展览,并郑重收藏了吴冠中的巨幅彩墨新作《小鸟天堂》。
1993年,法国巴黎塞纽奇博物馆举办“走向世界——吴冠中油画水墨速写展”,并颁发给他“巴黎市金勋章”。1994年,当选为全国政协常委。1999年,国家文化部主办“吴冠中画展”。
1992,英国乡村
1997年,年近80的吴冠中创作了《周庄》。这幅画以黑、白、灰为主的极简色彩,与点线面的形式元素组成,象征了吴冠中在九零年代末期再创高峰的重要成就。
看似不相容的西方油彩与东方水墨因此跨越了传统与现代,实现长久以来吴老所致力的油画民族化,融合中西艺术之所长发展出连结东西方观众的独特艺术语言。这幅画灵感是来源于12年前吴老在1985年创作的速写图。此画作在2016年4月6日,保利春拍上以2.36亿港币成交,刷新记录。
这个年代吴冠中的风景作品,呈现出一种极富东方诗意美的个性化语言,进入了半抽象时期,是在思想意境中诠释了民族情怀。在中华艺术宫的第二部分(12号展厅),展出吴冠中80年代至1997年的作品,你可以看到吴老的艺术创作进入自由境地,以实验一切足以体现形式美和情境的可能性。
5、白发之花(2000 - 2010)
2000年,81岁的吴冠中还赶赴浙江、江苏写生。
2000,纠葛
2001年,在中国美术馆和清华大学举行“艺术与科学”大型展览。随后到安徽和海南写生。
2001,大宅
2002年,83岁的吴冠中入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通讯院士,是首位获此殊荣的中国籍艺术家,这也是法兰西学院成立近二百年来第一位亚洲人获得这一职位。4月做白内障后,赴陕西云南访问。
2002,双喜
“流年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年光的流逝看不见,摸不着,只留下了枯藤残叶。年事已高的吴冠中仿佛知道自己时光有限,老夫妻双双生病住院,非典后,于84岁创作了《白发之花》。
2003,白发之花
之后的几年,只要身体健康,吴老就笔耕不辍,就近访问写生,而朱碧琴老太太也是一路相随,十分感人。
在最后的时光,吴老爷子还留下了大量的作品。
2006,高桥
2007,春风又绿江南岸
2008,知音
2010年3月,老友朱dé群在中国美术馆办展,吴冠中当然捧场了。还带着国立艺专改名后的中国美院院长许江一同到来。他是当年“赵无极讲习班”的学生之一,吴冠中不厌其烦地一幅幅给许江讲解,兴奋得像个孩子。遗憾的是,朱dé群年事已高身体原因,没能来中国。同年6月25日,吴老辞世,享年91岁。“吴先生走时,身上一件旧的红夹克,脚上一双以前写生穿的旅游鞋。”他的学生刘巨德感伤地说。很难想象3个月前的吴老爷子还活蹦乱跳。随后,法兰西三剑客相继离开,2013年4月9日,赵无极去世;2014年3月26日,朱dé群也走了。也许,他们仨换了个地方再次相逢,恰同学少年。
在中华艺术宫展出的第三部分(13号展厅),展示1997年后的作品,这一时期是吴冠中先生创作新的高峰期,作品继续坚持对形式美的追求,但更强调意境的表达,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以往过于强调唯美的做法。
吴老爷子,一辈子热爱绘画奉献于绘画。在50~70年代,致力于油画风景创作,并进行油画民族化的探索。从70年代起,吴冠中渐渐兼事中国画创作。他力图运用中国传统材料工具表现现代精神,并探求中国画的革新。有不少人质疑吴冠中,但不管怎样,他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艺术道路。况且,他将自己的艺术作品无偿捐赠给中国美术馆,就是捐赠给国家和人民。
吴冠中先生是真正的人民艺术家。他的艺术生长于这片热土,也长眠于这片热土。《我负丹青》,值得一读。
*本文部分素材来源:
吴冠中自传《我负丹青》
中华艺术宫官网
artron.net
*部分图文源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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