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MA黑手专栏：揭秘作品幕后文案人柠檬 — 无事嚼舌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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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人身怀绝技是种怎样的体验？ 

作为一家用心“ 卖艺 ” 的独立创意厂牌，KARMA 新设栏目 < BLACK HAND > ，为你揭秘，作品幕后黑手们的十八般武艺。

有的人
五官清秀
性格温润
但一听RAP
舌头和牙齿
就忍不住
想打架

千万别被 COPY 的外表骗了
说的就是你
L E M O N

本期黑手 / 柠檬 

Wechat 公众号/ 野人文法
网易云音乐电台/ 野人文法丨RAP 和文案哪个更难写？ 

第一次写歌是出于什么机缘巧合？

应该是高一的时候吧，同桌要去文科班，然后我把《同桌的你》重填了词相互留作纪念。当时在中间加了段 Rap，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尝试。

其后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用 RAP 的方式来进行自我表达？

因为唱饶舌很酷。当你能一秒钟唱8个、10个字的时候，感觉太酷了。不过可能主要是因为我不会作曲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比较常写普通的歌词，根据自己的感觉分配主歌副歌，但是写完了也没有人帮着谱曲。一般来说，先有曲子再填词比较容易，反过来难度就会有些大，难免会要求你加字减字。可是在创作的时候，每一个词都是用心推敲过决定的，根本一个字都不想改动。想用音乐表达，却没有办法凭借一己之力完成一首歌，这特别无奈。

那如果写 Rap 的话就不要紧了，歌词加 Flow，就算没有 Beats 也能唱出来。而且一首歌的时间里可以说很多句话，设定很多种韵脚的玩法 —— 写 Rap 是我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最有趣的事。

给我影响最大的，是两类角色 ——听众和榜样

你觉得在歌词创作的路上，受哪些人的影响比较大？

给我影响最大的，是两类角色——听众和榜样。你要有最信任的听众，写完的作品先交给她去看，然后探讨这首词够不够酷，够不够有趣，或者是不是太幼稚、太矫情，有没有哪句话特别戳，有没有哪个词换成别的会更好。有一个比自己更擅长文字，更懂韵脚的人存在，才能磨出水平更高的作品。

榜样的话，并不是作词人、歌手，是诗人辛波斯卡。虽然读的是译本，但是我第一次读《万物静默如谜》的时候，惊叹得不行，没有任何一个难懂的词汇，却冥冥中在心里印刻下深沉的力量，又会为那种开阔的思路而欣喜。我看到“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时，深受触动，坚定了一直写下去的想法。辛波斯卡的诗作留给我心中的震撼，是我期待自己的作品也能达到的理想高度。

我喜欢值得反复听、慢慢挖掘的歌词。

最喜欢的作家是谁？

如果诗人也是作家的话，那就还是辛波斯卡。另外我也很喜欢村上春树写的那些比喻，有想象力的比喻让人感到意外，它能营造出生动的背景，却又不完全脱离原本的情节，反而对对象本身有了更清晰的印象。我们需要在阅读时偶尔遇到不由自主叹出“诶？！”的时刻。

填词人呢？ 

填词人的话，原先最喜欢姚谦，因为他给我大本命 ELVA 写了很多好词嘛，最近很欣赏新加坡作词人小寒。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我觉得她的洞察抓得很独特，她不像很多人只是大段罗列词藻、有病抒情无病呻吟的，她的词里能感受到角色背后有故事。

我会喜欢这种值得反复听慢慢挖掘的歌词。

事实上，RAP 的构成包括了 Substance（ 主旨）、Rrepresenntation （声线，节奏感，flow，发音，韵脚）、Production （制作）。对你而言，你觉得如何从这几个元素来权衡一首RAP的好坏？

（吓）这个问题好专业！还真给了我一个机会去系统地审视这件事。

首先，主旨是一首歌的灵魂，也就是歌词担当的部分，写歌词最难的就是选题了。自主创作时如果没有灵感的话，生拉硬扯还不如不写；但如果灵光一现想到了梗，能不能在两三个段落内不分散、不混乱地表达同个核心又是有难度的考量。有时接到命题或者半命题的任务，可供发散的范围、必要信息的渗透、正侧面表达的比重分配、歌者的角色等都会影响到整首词的内容。前者（命题任务）是单纯的音乐作品比较多，后者（半命题任务）多半是广告歌这类的商业作品吧。

而从歌词到音乐作品，演绎是关键。Rapper 的好音色甚至能弥补 flow、歌词等各种不足。而音色不够突出的话，在唱的时候也是比较吃亏的。我认为相对清脆略有磁性或者沙哑的音色都比较适合，半吊子的可能唱出来效果就没有那么好。像我这种粘腻的音色，现在尽量连 demo 都少录。

Rap 跟 flow 有着不能割舍的关联，如果没有 flow，唱出来的就是念白、数来宝、儿歌……从 flow 能看出来一个 rapper 的能力，他能有多灵活自如地掌控 flow，他的歌就会有多耐听。之前说了，flow 够好的话，专业的歌手没有 beats 也能唱。而音乐要出品的话就非有 beats 不可，如果先有歌词，节奏就要去适配 flow，不能破坏它，如果先有 beats，写的歌词跟节奏的契合度也会越高了。

发音一直是我觉得中文 rap 值得研究的一个地方，字正腔圆的 rap 不会好听，我坚信这个事情。唱中文 rap 多少要做一些音调的变化，比较容易的就是把每个字都唱成四声，不信你试试。方言里我听过觉得重庆、成都和广东话唱起来乐感很好，而我家的东北话唱出来就怪怪的，也不能说是二人转的拐带，我还是想找到一种用东北话唱好 rap 的方法哈哈。

至于韵脚，它很考验文字功底，不是说写词的为了押韵什么都干得出来嘛，真是这样的。写得前言不搭后语只有韵脚的歌一抓一大把，除了让人总结成热帖寻开心之外，有什么用呢。

 制作是提升作品完整度的重要一环，一首 rap 可以在制作后变得尤为精彩，拥有更多起伏、情绪、和震撼力。我不太懂这一块，只知道好的制作能拯救一首 demo 哈哈。

作品 < 草间弥生的腿 >

你们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没尝过肉腿肉
AB型血有多好吸
（彻夜难眠）
一夜间大大小小痛痒凸起
用尽办法消也消不去
草间弥生 我的腿
（彻夜难眠） 

蚊子的世界一定 有什么类似大众点评
不然我怎么会 在他们那里大受欢迎
迷之黑暗料理 网红人血 超好味 血好味
别闹 再咬我就要报警
左边腿试吃大会 再搭配右边腿
霸王餐全场免费 汗毛林午夜派对
again 新老顾客排着长队
吃完把红包留在座位 

你们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没尝过肉腿肉
AB型血有多好吸
（彻夜难眠）
一夜间大大小小痛痒凸起
用尽办法消也消不去
草间弥生 我的腿
（彻夜难眠）

怎么还在盘旋 莫非是味道大不如前
毕竟被花露水涂了个遍
驱蚊 止痒 消肿 样样齐全
然后再把蚊香液装上通电
Why did we fight 来继续互相伤害
Did you lose the sight 像经过家暴虐待
发掘新的爱好是清点 身上的伤痕点点
下一波顾客你们 下手轻一点
今天的纪录是五十二个
再叮四个 民族就团结了
胖胖的肉腿上面 刚刚结好痂
不知道你们嚣张个啥 还在我的家
明明只是会飞的虫子 不算大 谁会怕
却怕 模仿大艺术家 像草間（kusama）
（I'm sorry） 密恐的朋友们啊
瞧见我的腿难受得饭都吃不下

你们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没尝过肉腿肉
AB型血有多好吸
（彻夜难眠）
一夜间大大小小痛痒凸起
用尽办法消也消不去
草间弥生 我的腿
（彻夜难眠）

飞远点 拜托你了 拜托你了 呃
You & I 你死我活 别耍赖
Don't deny 就算你是出于爱
嘿 Good Night おやすみ Bye Bye
别回来 下个夏天秋天 请别再回来
（彻夜难眠）

你们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没尝过肉腿肉
AB型血有多好吸
（彻夜难眠）
一夜间大大小小痛痒凸起
用尽办法消也消不去
草间弥生 我的腿
（彻夜难眠）

原曲 < U-kiss - 0330 > 

当接到必胜客这个项目时，从概念发想到作品出街，其间经历了哪些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开会时聊到“上班总会有些怪”这句话时，同事瞬间就接上了“必胜比萨来两块”，那个全场拍案的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这次 campaign 我们就是想要尽可能地让这句 concept 便于传播。所以很多处文案都用了比较押韵顺口的写法。而既押韵又利于传播的物料，非广告歌莫属。保卫萝卜此前发布了一首特别可爱的歌曲叫《世界再大，萝卜不怕》，为了区隔也是为了在歌词里做更多有趣的尝试，我们选择写一首 rap，我碰巧又可以写，就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一直期待写能出街的广告歌，韵脚的排布和 flow 都比以往写过的东西有所不同（虽然最后成品的 flow 有些变化）.至于怎么在副歌里带到职场新人的乐观心态、怎么在主歌里植入必胜客的产品信息，构思歌词的过程其实比写正常文案顺畅不少，拖延症都治好了。

因为是两个品牌联动的传播，把萝卜和比萨融合起来很关键。职场新人“必小胜”，是个吃了比萨之后就能信心满满奋起打怪的角色，就在歌词里讲述了他从乡下进城打拼，在必胜客的美食激励下战胜种种“怪”的故事，也是呼应了保卫萝卜自身的主题。

歌曲进入到录制阶段，有一些歌手的选项，其中不管是经历还是曲风，最适合的就是王嘉尔，他刚出道不久，从击剑运动员到偶像组合成员，一个人在异乡打拼的努力形象跟“必小胜”非常契合，而王嘉尔又是组合里的 rap 担当，所以成为了演唱这首歌的不二人选。歌曲成品也证实了，他的确把它演绎得很出色，我第一次听到全曲甚是感动。

作品 < 上班有些怪 >

（Verse 1）

终于我长大成人 离开家离开萝卜村
陌生的街莫大的城 想尝试不同的身份
边走 边问 边想象未来的可能
进欢乐餐厅 比萨吃一顿 感觉今天会必胜
然而难关重重 从不重样 怪物横生 上班万象
手乱脚忙 经常发挥失常 时光被一口吞食光

（Bridge）

工厂 农场 飞机场 都是我工作的战场
用我必胜的一技之长 撑场
多少怪物来了 我不会怯场

（Chorus）

上班总会有些怪 （突如其来）
必胜比萨来两块 （Go on to fight）
一个人在外 （吃pizza）
要做乐天派 （吃pizza）
上班总会有些怪 （突如其来）
必胜比萨来两块 （Go on to fight）
陆离光怪 （吃pizza） 我都会 很热爱 （吃PizzaHut）

（Verse 2）

怎么 涨的钱比螃蟹少 怎么 效率没有地基高
怎么 地铁没缝隙 全天都分心 身边的朋友都中招
怎么 时钟敲了三下 始终还没睡下
是哪个怪我来看下 别怕我给你吃比萨
芝士深厚 肉多多 必胜套餐 不嫌料多
分享给你的同桌 不管他是怪物宠物礼物还是萝卜

（Bridge）

球场 剧场 修罗场 补充满信心再上场
用我必胜的一技之长 撑场
多少怪物来了 我不会怯场

（Chorus）

上班总会有些怪 （突如其来）
必胜比萨来两块 （Go on to fight）
一个人在外 （吃pizza）
要做乐天派 （吃pizza）
上班总会有些怪 （突如其来）
必胜比萨来两块 （Go on to fight）
陆离光怪 （吃pizza） 我都会 很热爱 （吃PizzaHut）

规则里才有最大的自由，任何束缚都有松绑的方式。

做 copy 和做 rapper （填词人）乍看都是在和文字打交道，但其实它们都有一个无形的框（乙方和韵律）在束缚着文字的发挥。你觉得你是如何对待这个问题，并去突破它的？

Copy 是写作时角色受限，rapper 是写词时偶尔形式受限。它们很有意思，自己受限的地方正是对方自由之处。作为 copy，文案的长短、字数通常可以自己做主；但作为 rapper，写歌词时可以不顾他人意见，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观点。Copy 放弃自己的风格，在下笔时与服务品牌的气质合二为一，完整传递信息，又能在字里行间埋下惊喜，可以视为写歌词之前一种严格的训练。

只是之前遇到的某些客户，会根据自己的喜好苛责，“这个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不好，我就是不喜欢，请重写”，这就分分钟想回家写一首 rap 开骂的节奏。不过，正常来讲，copy 是拿人钱财替人瞎掰，不，替人消灾的工作，想做到专业就必须收放得当。所谓规则里才有最大的自由嘛，任何束缚都有松绑的方式，如果能在微弱的缝隙中找到出路，得到的成品肯定不会差。而 rap 的韵律，可以不视为束缚，应该是一种乐在其中的自虐行为吧。

文案的工作的确给我的业余爱好有莫大帮助。

如果把 copy 和填词分作两个工作系统，你觉得你在进行其一时，会不会受到另一个系统的影响？

除非特殊情况，我尽量在写 body copy 的时候少押韵，少写零碎、重复的词，同时有些习惯性隐晦的表达也要放弃。我大概是在不断写文案，向消费者传递某种价值观的过程中，逐渐提升着自己写词的深度，也掌握了一个写起来很顺手的分寸。两个系统现在在体内共生得比较和谐，尤其文案和歌词在这次传播中合体了之后。我希望以后可以有写不尽写不尽写不尽的广告歌。

难就难在维持前后逻辑、意义的基础上，通过押韵来增色。

你怎么看待“押韵”这件事?

在歌词里押韵其实是比诗容易的，通过唱腔、发音的变化，原本不押韵的字也有办法唱得差不多。难就难在维持前后逻辑、意义的基础上，通过押韵来增色。Rap 的押韵方式有很多种，具体的术语我不太知道，就我习惯用的比如有尾字重复、隔句韵脚和正常韵脚等，尾字和隔句的方式在《上班有些怪》里都用到，很好唱。有时为了押韵可以调换句子成分的顺序，倒装一下或者加些语气助词，也可以用 flow 来不正当断句，再不济就改换韵脚重开一段，也不屑为了押韵瞎扯犊子。

我正在准备写一首关于押韵的歌，题目可能叫《是你押的韵傻，不是押韵这件事傻》，哈哈哈应该不会吧。

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你的作品的风格？

超级酷。

Why？

对方不想回答并向你扔了一颗柠檬。

你觉得在你填过的词中，哪首最能代表你自己？

那一定是《灰飞机与肥鲤鱼》了。那是重填的韩国女 rapper，Yezi 的歌《사이다》。Yezi 的饶舌特别6，翻她的 flow 对我来说是不小的挑战。《灰飞机与肥鲤鱼》是今年二三月写的，从 14 年 9 月到 16 年初，我过得相当动荡，经历过好几次地域、角色的转换，始终没有找到有归属感的地方落脚。面对残酷的现实，自己也曾动摇想要选择更容易的道路。然而觉得就这样放弃太不甘心，即使希望渺茫，始终无闻，也选择执笔求生，也偏爱写字的荒谬——就有了这首歌词，是至今唯一一次不牵扯任何别人，单纯地在讲自己的故事。

之所以说很代表，是觉得实现了我很想要的“暗戳戳”的表达方式哈哈，就是没有直白地说清楚任何事，却句句戳出自己的态度，是那种不是特别懂我的人不能句句都理解的“特殊的作品”。如果歌名叫《灰鲤鱼与绿鲤鱼与驴》的话就更酷了。

作品 < 灰飞机与肥鲤鱼 >

海上漂着飞机 沙漠开出鲤鱼
试图学会双栖告别习惯离开原地
笔尖下洪荒之力 都不能来缚鸡
飞越过山河游历四海后 视线会多几米
曾相信殊途同归 只要够坚定
成群的梦想前赴后继 在快追到时放弃
不停流浪 不断重启 不正是渴望安定
流尽汗血为你 别说千里 万里也能成行 

Why 一直等到现在
小试过牛刀就没端上来第二道菜
外界的人其实并无期待
不过好歹给自己个交代 

Money and Fame
我站着 远远望着 等着机会
多亏 几经颠沛 物是人非 夜不能寐
热情像越写越少的墨笔水
犹疑作祟 灵感乍泄 主动由它忘却 

参透 就够了吗
还不是一样写不出打动人的话
我只是困在海上没有跑道的飞机啊
不能直升 也不会被洋流吞噬沉下

灰飞机 肥鲤鱼
灰飞机 肥鲤鱼
灰飞机 肥鲤鱼
难看地存活在尴尬境地
意外地无二独一 

读诗词 读历史 读故事 读报纸
而现实 挖空心思 写形容词
此时正风靡的是会心的段子
别人笑的时候是谁裸辞灰心数工资
越钟情舶来作品 越是忠于母语
精深的文字 平假片假ABC怎么能比
忍过创伤 创想创作出拍案的惊喜
失望的暗夜里 长明最后的初心

逃离的背后 无数理由
支撑着遍野哀鸿 怒其不争摇着头
那些本该有的还没有的注定会拥有
世间始终偏爱写下去的荒谬 

Money and Fame
我站着 远远望着 等着机会
多亏 几经颠沛 物是人非 夜不能寐
热情像汲取不竭的自来水
一点一滴 灵感乍泄 主动由它续写 

参透 就够了吗
还不是一样写不出打动人的话
我只是困在沙漠努力挣扎的鲤鱼啊
不能跃身 也不会被漩涡吞噬沉下 

灰飞机 肥鲤鱼
灰飞机 肥鲤鱼
灰飞机 肥鲤鱼
骄傲地存活在异种境地
意外地无二独一

颜色再灰 样貌再肥 再难寻同类
本能的起飞 就算扑空 就算会落水
一己之力不从心 半本正经久不息
如果我继续孤军 还能去哪里
过去再颓 如今再衰 再难去倒退
本能的起飞 就算扑空 就算会落水
平凡的柴火 拾起来吧
燃烧的最高的焰火 你会需要它 

Let's do it  Let's do it  Let's do it
Remember the name
Just do it  Just do it  Just do it
Just do it now
Let's do it  Let's do it  Let's do it
Remember the name
Just do it  Just do it  Just do it
Just do it now

原曲 < Yezi - 사이다 >

最后，为什么想到写< 抄近道 >这样一首歌？

创作者最痛恨的几件事里面，肯定有“被抄袭”这一点。被抄怒了的话，就抑制不住地，想写首歌泄泄愤。本来 Rapper 的脾气就都不太好嘛，没事就想找个话题批判批判，刚好又有人往火山口里扔了块石头，说爆就爆了。不过这首歌刚写没几天，还没有写副歌也没分段，用的只是网易云里的 Beats，不过歌词还是很畅快的，埋了很多梗。

作品 < 抄近道 >

词/演唱 Lemon

（牙白，来不及写副歌了，抄个近道吗？）
我抛出一句问话 看你敢不敢正面作答
我自顾自地长大 居然忘了邀请你来做犬马
你很介意吗 要跟我幼儿园结义吗
不想就别拿着我的画 到处说是你的创意吧
我们不是兄弟 兄弟不会偷拿我的笔
拿我的笔签你的名 写不出同样的字体
虽说我是一介COPY 没说要借给你COPY
靠着大树皮乘凉的你就先躺着不要起
妖气横行的天气 横过街人人喊打你泄气
还好 这股邪气 没有传染流行成风气
尘封的MIC 再次进入活跃期
落入黑手手里没那么容易说放就放弃
抄课本一百遍 有可能背会唐诗 对吗
抄作品三五遍 越来越接近东施 没错
脑壳空空塞手纸 张开嘴唇没牙齿
不行就照这个做吧 别抄得太像了
反正原作者没人认识
哟 可真是寡闻孤陋 井底也能撞上枪口
现在是谁被追捧过头 歌词句句被记得熟透
快多读书看看kindle 新建文件前要洗手
烧三支香拜拜老祖宗 保佑脑暴时候开个黑洞
想学我思路像泉涌 只学到死路词穷
就算90度鞠躬 如果不下苦功 练出来的都是稀松
平常的心就是普通 比disco还要普通
踩不准的节奏 感受不到波动 和别人没有不同
随大潮出生 随着模范生 潜藏在队尾跟风
要你何用 这个世界 从不缺热心群众
临摹得栩栩如生龙 活虎没有猫气势汹
好 我知道 你拼尽全力攀比追求的是平庸

编后记 

表达是一项权利，催生了欲望，弥补了真实与想象的缝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但对于文案来讲，在韵脚和韵律的摇摆舞间，跳着就把字儿写了，唱着就把活儿干了，实则是一大快事。

作为 KARMA Rap 写得最好的文案，Lemon 在一场大病后坚持抨击创作界的“抄袭”之风。她的病与之有无关系我尚不了解，但她沙哑的嗓音与磁性的说唱，相信你听后一定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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