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无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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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2021-05-23


这是半佛仙人的第580篇原创


1

从政府决定封城开始,关于印度瘟疫的谣言就永无停歇。


在三月以前,全世界都被疫情困扰的时刻,印度平稳的像是一滩死水。


仅有几例感染,也无关痛痒。


实际上一直到3月24日决定封城前的那个下午,印度累计确诊也才519例,相较于世界各国,疫情在印度的传播堪称不温不火,没支楞起来。


说起来,好像还是恒河更厉害一点。


但我们都知道,没有和有但不说,是两回事儿。


莫迪政府的封城禁令却是突如其来,从电视直播宣布36个邦开始戒严的那一刻,留给所有人准备的时间只剩下了四个小时。


看起来就像是要奇袭病原体一样。


一如当年突如其来的废钞令,政府再一次没有给人民太多反应的机会。这四个小时内,有的人要回到老家,有的人要采购物资,有的人要婚丧嫁娶,但他们被一同挟裹着,进入了倒计时。


一轮,再一轮。


封城之后,再延长封城。


空间的封闭,往往滋生流言。而阴暗狭小的贫民窟丛生的印度,封闭不了病毒,更封闭不了流言。


有人说疫情最盛处,已经成为一片尸山血海;


有人说,前几天的集聚,这不正是他们以身带毒的搞鬼;


有人宣传,牛尿牛奶牛粪能够净化万物,疫情杀不死纯净的人;


有人宣传,这又是印度教徒的一次阴谋,你说有病毒,它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又杀了谁?


浮躁的人心,没有等来答案。


无数活在贫民窟的人民没有空间隔离,高温和蛇虫鼠蚁的也让他们不习惯储存食物。


饥肠辘辘,缺医少药的他们走出洞穴的那一刻,印度警察早就准备好了棍棒,无情的抽击着他们。


滚回去。


2020年,印度百姓一无所知,恐慌不止。


他们突然失去了日结的工作,或是无处可归,住在树上,或是难出家门,囚禁在陋室内,由谣言啃食着他们的镇静。这个二月还在喊着印度要取代他国供ying链地位的民主政府,如今一边在电视中恳求百姓们饶恕,一边安排着警察用84消毒水喷射着返乡的子民。


总li莫迪知道,这是一个拥有十多亿人的国家,只有四万台呼吸机,十二万名注册医师,一名医师要面对一万多人民,一千个患者中,只有0.5张病床。山雨欲来,可这个国家承受不起一场大瘟疫。


道歉,封城,买进物资,求神拜佛,招数用尽了。


现在印度没有瘟疫。


到了21年3月,印度政府宣布抗疫胜利,卫生部长骄傲的宣布,他们相关工作小组已经几个月没开会了。压抑许久的人们走出家门,社交,参加赛事,举办宗教活动。


宗教活动中,许愿的烟尘弥漫在天空中,负责毁灭的湿婆神开始跳起了坦达瓦之舞。


或刚或柔,或喜或怒,它持着鼓和火焰,双脚踩着红莲不断胡旋,跳舞,跳舞,跳舞。


跳啊跳啊,就一直跳到印度的尽头。


2

印度是印度,但不是印度斯坦人的印度。


这个二十八个邦、六个联邦属地、和一个直辖区组成庞大的国家有着十三亿人口,但十大民族中为首的印度斯坦人只占三成,与百余小民族共同形成了民族上的印度;


又由八成的印度教徒,一成多的伊斯兰教徒,和基督教徒、佛教徒、锡克教徒一同拼凑成了宗教上的印度。


所以印度的政体的底色一开始就写好,他们走不了中央集权大政府这条路,只能选择联邦制政府,勉强将各族、各派势力拼凑在一起。


当你凝视这个国家时,会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击溃它,而是如何统治它。


因为,太复杂了。


易攻难守的特性才是这个国家别在后腰上的杀手锏。


千百年来,无数民族觊觎这片大陆肥沃的土地,杀将进去,然后只能留下民族和文化后仓皇逃去。


从古代的雅利安人,到波斯人,大夏希腊人、塞人,安息人,大月氏人排着队从开伯尔山口轮番侵入这片次大陆,围绕着恒河和印度河在北印度勾芡出无数政权,而德干高原上的南印度依然拒不臣服分庭抗礼。


这么一冰一火一动一静的状态一直保持到欧洲的殖民者葡萄牙人、荷兰人登门拜访,被套娃无数次的印度依然从未真正统一南北,形成一套自成体系的民族思想。


所以我们对印度这两个字从一开始就有了误解,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一个包含着印度国、巴基斯坦、孟加拉、尼泊尔的古大陆名称;也可以形容某一区域的海洋,唯独不能形容一个国家。


原因无他,语言是文化的基础,文化认同才能形成国家,印度这个国家拥有一千六百多种语言,光官方语言就有22种,这么多语言,谈个屁的国家认同?


在平行时空中,独立初期的印度才是这个地区最合理的状态:9个符合中央管辖,被侵略者侵略出民族认同的邦,和558个名为土邦实为国家的王公领土。


裂麻了。


但现实时空中,瞎猫都能碰见死耗子,印度怎么就不能碰见一个答案。


印度最后一个侵略者,是英国人。


英国人以文明开化者的形象出现,对印度实现了基本统一,勉强拼出了如今印度的版图,并进一步在印度留下了西方政治的选举制度。虽然拍拍屁股走人后,给印度留下了一堆地缘政治烂摊子,但是印度这个国家的外壳,算是有了。


如何往这个国家的外壳内部填肉?


历朝历代的印度总li们想了三天三夜,翻阅了无数历史书,发现答案早就留在那里。


印度教。


种姓制度。


3

很多人提及种姓制度,提及印度教,往往会嗤之以鼻。


觉得它害了印度,坑了印度普罗大众,将人分成三六九等本来就是一种罪过,这样的制度为何不该扫进废纸堆中。


你是好心,但你可能不知道印度的复杂。


印度这个国家严格来说不是一个现代国家,而是一个同时包含着奴隶时代,封建时代和现今民主时代的诸多元素的国家,拿我们的现代思想去一刀切印度,终究是我们天真了一些。


如果你看过死侍,你会发现种姓制度和现实问题相当于印度的再生能力和癌细胞,这两个拮抗起来才有了如今生龙活虎的印度。


所以非但不是印度教、种姓制度害了印度,恰恰相反,恰好是这套封建迷信的炉灰渣子救了印度,废除种姓制度,才会彻底要了印度的命。


为啥这么说?


我们先要明确一下,种姓是什么?


巧了,种姓制度把一个人从哪出生、举办什么样的仪式、吃什么且怎么吃食物、穿什么且怎么穿衣服、干什么活儿、挣多少钱、交什么朋友、结什么婚、在哪儿死、怎么死、死后怎么办的人生过程一条龙事无巨细的规定个清清楚楚,却唯独没有一句精准的定义留给自己。


那我们拆开揉碎了,从印度语言中观察。


我们会发现描述种姓的只有两个词,一个叫瓦尔纳,一个叫阇提。


前者意为颜色。


公元前1500年,雅利安人入侵印度,根据肤色区别侵略者和土著,将自己称为雅利雅瓦尔纳,黑皮肤的原住民为答萨瓦尔纳。最开始并无多余意义,只是后来才有了等级的含义。


后者则表示许多从事相同职业,互相通婚,有共同生活方式的亚种姓集团。


这种族+姓氏两层意思的结合,就是我们眼中的种姓制度。


它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并相应的将人改从事的职业、婚姻,生活方式划分出等级。一个种姓集团,是一个富含着亲属关系、社会关系、经济关系、宗教关系,并以当地为限,具有管理技能的组织单位。


这个组织内的成员受到出身限制(职业),且与本种姓以外的人结婚(婚姻),受到不可抗拒的社会法律的禁止。


即,你叫老王,你是二等人,世代打铁,那你也只能娶一个姓王的姑娘,生出子女继续打铁。


那这背后的意思就很好理解了,一个乃至几个种姓就可以对一个行业实行垄断,按照种姓越高,垄断的行业也越发暴利。不与外种姓人结婚,更是将这部分肥水牢牢地留在自己人地里。


本集团人数实在不够了,才会考虑向下一阶的种姓中吸纳育龄女子,保证本集团得以延续,这叫顺婚。


所以印度人鼻子越宽人越贱的印象,实则反应了窄鼻子侵略者顺婚了千年的事实。


那我们重新定义种姓制度,它实则为一群侵略者们通过军事、政治手段对印度大陆经济进行垄断后的分赃制度。


这个制度让强者愈强,弱者愈弱,运行了上千年后,哪怕昔日王侯早已作古,这份人有贵贱的思想就彻底烂在了人们大脑中。


但问题来了,这么明显丑陋的分赃制度,为什么能够运转上千年?为什么没有低种姓的百姓揭竿而起,大呼反了他娘的?


道理很简单,军事、政治不好出手解决的事儿,那就让宗教来。


印度教在洗地上的作用,无与伦比。


如果没有宗教的麻痹,印度人早就难了。


4

种姓制度让印度阶级固化,而印度教让百姓一生麻木。


印度教这个宗教,在印度本土能拥有八成信众,让世界三大宗教在本土抬不起头来,靠的就是完全迥乎不同的叙事逻辑。


印度的神明,跟神格人性化、人格神性化的特点截然不同;


也不是东方的情景中心世界和西方的个人中心世界,印度则是一个超自然中心世界。


它抹去了一个人出生的意义,死亡的意义,留下了一个终极人生意义,叫梵。


梵是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它无所不能,又有所不能;


它无处不在,又从不存在,它最神圣,又最污秽,它根本无法描述和解释。


它相当于在投好胎、上天堂之外,硬拔高了一个更高更超能力的状态,所有人都直接奔着这个目标使劲,人生目标就是为了人梵合一。


所有在这个宏大叙事下,经济利益,政治诉求全可以让步,甚至今生今世都可以放弃,就是为了更好的解脱,远离轮回。


梵,就是人生终极意义的概括。


有了梵,随后了诞生的神话,细化了种姓名单,再由这些种姓集团形成了社会。


印度教将瓦尔纳这个词玩出了花,将人分为四等。


传闻神将原人作为供物祭祀,他的口成了婆罗门种姓,手臂成了刹帝利种姓,大腿成了吠舍种姓,脚成了首陀罗种姓。


各大种姓之间通婚,诞生了诸多从事不同职业的阇提集团,以满足这个国家各个领域各个方面的需求。这样虽然大家民族不同,文化不同,乃至语言都不同,但只要共同信仰一个宗教,遵守种姓规则,大家都能凑合一起生活。


违反种姓规则工作、生育的人,被剥除种姓的同时,也在印度教层面上彻底死亡,他们被叫做达利特,意为不可接触者,他们是社会的第五等人,更是社会的渣滓,人类的丑恶。


这个七拼八凑的国家能被粘在一起,运行到今天,你不得不说印度教居功甚伟。


在这个大背景下,人,不再是人了。


一个人的一生,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那一刻,所有的目标就是为了迎接死亡,那人的一生,还有意义吗?


王侯将相本来就有种,人与神的距离决定了这人的高贵程度,这些事从出生前就已经定好了。


放眼看去,婆罗门,刹帝利,吠舍有机会举行再生礼,他们手上戴着圣线,寓意着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取得了再生,未来可以离梵我如一的角度更进一步。


他们轻蔑地看着脚下的人民,那些占据人口45%的首陀罗,是只能出生一次的一生族,照生夕死。


如同虫豸,如同蚊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无关痛痒。


再往下看去,他们咬碎牙齿。


那些达利特,不可接触者,他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就是罪恶本身。无数贱民父母居然还有脸在获得新生儿时彻夜哭啼,为孩子的未来而绝望?


杂种。


如果杂种学会顺从,那他要避开贵族的影子,小心翼翼的远离公共设施,就算是吃饭,也要先办法先弄一些婆罗门大脚趾的洗脚水饮下,只为忍耐过这一世,才能转世时获得更高的种姓。


如果他不顺从,那么高种姓的婆罗门们准备好了很多刑法,这些早就写进了印度教的经典里,比如说割舌头,切断肢体,切割阴茎,投火,向耳朵里浇灌融化的铅水,用烧红的刺刀穿口,准让他们舒舒坦坦。


人民会谴责打死苍蝇和臭虫的行为。


但是贱民的死亡,本来就是一种恩赐。毁灭贱民,又与贱民何干呢?


死亡,在印度从来不是一件恐怖的事。


因为生活与他们而言。


不过是个抽卡游戏。


5

印度这辆列车靠着印度教和种姓拼接成型,高速运转了千百年,如今遇到了拦路鬼。


新冠肺炎。


新冠肺炎的传播,靠的还是印度教和种姓。


封城前,1.2亿人失去了日结的工作,步行百公里,仅靠围巾遮面,饥肠辘辘浩浩荡荡的回到家乡,然后躲在树上。


他们,是新冠疫情第一波扩散者。


在2020年,曾有不少人夸他们躲树上是因为觉悟高,防疫意识强。但这根本是居高临下优越感十足的放屁。


试问,为什么在一个种姓集团可以垄断一个行业的情况下,还能有1.2亿的劳动力干着日结打零工?不还是原有行业被商业社会冲击的妈都不认识,只能去城市中寻求生活的机会。


他们未必是低种姓的人,但一定是低阶级的人。


种姓制度规定了人的等级,但是经济实力和文化程度规定了人的阶级。只有高等级和高阶级的人,才是印度真正的贵族。


以往一个村子中,婆罗门为以下阶级主持家祭获得馈赠,吠舍中的花匠、金匠、木匠、铁匠,提供服务的同时,也接受服务和报酬。


首陀罗理发匠负责理发的同时,也将好消息向村内传达,并在结婚仪式上充当中间人。


高种姓以此白嫖着一个村子低种姓百姓的服务和劳动力,也让所有低种姓都被栓在这个地区,难以离开。


但现在商业社会毁灭了无数旧阶级,让他们失去旧职业,却无新的谋生方式,只能成为了往返于城市间的候鸟。


他们本应该被好好对待,变成改善国家的劳动力,成为制药流水线或者口罩生产线上的工人,拯救这个国家;再不济被仔细消毒过后,定点隔离,严格把控。


但是在这样一个社会下,哺育出来的政党,是为一个个藏在种姓背后的利益集团服务的政党。


或许抵制种姓是一种政治正确,贱民的命也是命,你可以说种姓制度在印度已经式微,但是经济实力所代表的阶级,在这个国家又形成了潜在的种姓。


明面的种姓制度死了,潜在的种姓制度永不死。


在利益集团眼中,这群草民的死活,与我何干?他们坐在列车牵头,高呼着神的口号,奉神的旨意,来诛灭这群狗杂种。


看清印度吧,朋友。


这个国家形成于宗教,百姓依赖于宗教,政党也只能依附于宗教。这个国家从来不是掌握在一个正常的文明政党手中,而是一个奴隶制巫觋集团手中。


这个集团的所有意义,就是在祀与戎。


所以就算是疫情爆发的那一刻,也不能阻止群众走向恒河,举办大壶节,洒红节。因为宗教正是这个国家成立的根基,哪有为了小小的疫情,自断国家经脉的道理?


如果这个国家内部压力大了,那就打一打周围的邻居们,让宗教煽动起民众们的虚无爱国热情,忘却眼前正面对的仇恨。


打,必须要打,国内再乱也要打。


就算是低等人用轿子抬着高等人,也要跟孟加拉,巴基斯坦展开战斗。


这就是巫觋集团的意义,在装模做样治疗一番后,就彻底将所有人命放上祭台,让他们心甘情愿欢声笑语的成为神的祭品。


什么,你说新冠会死人?


可所有人不都将会死吗?


新冠严重,问题是印度三大矛盾——种姓矛盾,民族矛盾,教派矛盾,哪个不比新冠更严重?


高种姓在通过职业对低种姓无尽剥削,低种姓在互相撕咬,就连高种姓之间也因为谁更纯粹谁更高贵大打出手;


少数民族正在被主流民族撵至偏远地带,他们就应该回到贫瘠的南印度深山中去;


印度教徒正四处攻击着穆斯林,高呼着要砍死这群背叛印度教而转投安拉怀抱的低种姓杂种。


莫迪哄着最主流的印度教徒,自诩老仙做派,闪动着民族主义这辆没有刹车的列车疯狂前行,沿路溅起无数百姓的血肉。


不治新冠,亡党;


治新冠,可能亡国。


6

印度无瘟疫。


当一个瘟疫杀掉的是无数发不出声的底层民众,贵族却没有伤筋动骨时,那就不算瘟疫了。


在印度,底层的贱民们,怎么算人呢。


新冠注定是一场对底层人民的一场屠杀,除了种姓和印度教,掌权的是巫觋集团之外,这个国家的体制也对屠杀无能为力。


印度是个联邦制国家。


不能像一个中央集权国家那样,发动各地支援某一地,将疫情摁死在襁褓里;


联邦制的结果,注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旁遮普邦的锡克人向来与印度教徒不对付,当初就闹出了刺杀英迪拉甘地的新闻,并且这个地方以2%左右的人口和土地供给了国家55%左右的粮食收购总量,被政府剥削打压的厉害,经济一直受到影响。


如今让他们支援北方邦的印度教徒们,是不是痴心妄想?


印度东北邦如阿萨姆邦、那加兰邦的人民可以说是藏族、缅甸少数民族的后裔,本来就与印度人民不甚亲近,要闹独立久矣,从印度各地迁来的流民更带来了形形色色的文化、宗教、民族差异,进而频发种族仇杀行动。


这时你指望着他们挺身而出?


还有久闹独立的克什米尔地区,这里可是穆斯林的聚集地,不少印度教中倍受欺压的首陀罗、达利特转投伊斯兰教,想要在此寻求解脱;


在印度社会中穆斯林又成了背锅大王,备受欺辱,如今疫情期间,复杂的关系只会更加复杂。


更何况,还有无数本来就语言不通的南方邦们,本来久居高原,未必同宗同源,如今共患难了,大家的交情,可就算了吧。


那百姓能依靠的,只是各邦政府。


但这一刻选举在即,国大党和人民党两大党派之间的纠纷无限蔓延,谁有心思看向人民?去救这群人民?


就在前几日,在西孟加拉邦,因为投票选举结果存在争议,人民抗议游行时,敌对党势力借机发动了暴动,14名执政党人民党的工作人员当场横死。


在天灾未去之际,围绕着民主这事儿又新增人祸。


人民党指责国大党惨无人性;


国大党指责人民党才是罪魁祸首。


但对百姓来说,乌鸦和猪谁更黑这事儿重要吗?不都一个丑样吗?


就算是换下扛疫不力的人民党,那个叫嚣着要将国境线上的邻国势力击退100公里的国大党领袖,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小党派?更可笑了。


一如平民党,给日结工人、人力车司机等底层百姓一人发了一两百卢比(8.8-17.6元人民币),让他们满街发反莫迪的海报,因此被捕入狱者27人。


而其党派领袖开启了推特声援之路,义正言辞的表示放了这群百姓,有能耐拘留我。


那放了他们,你们会停止发海报吗?


海报的事,是为民伸冤的事,怎么能因为几个百姓被抓就停止呢?


这样的国,这样的政府,这样的党派,将无限苦难加倍压在底层百姓身上。这场战争中,从来没有过什么救世主,甚至没有任何战友。


你说人民群众互助?这更是一场梦。


约为两大底层种姓数量的印度百姓,依靠每天不足3.1美元维持生存;


更有2.5亿人,每天收入不足2美元。而与此同时,1%的富人,占据了印度73%的积累财富。


前者拼命祈求神明降临,用牛粪牛尿洗涤身体,倾家荡产求大仙请神降临,用各种土方法治疗新冠的时候,婆罗门们,富人们早就逃离印度。


他们掏出两万美元购买十倍价格的机票飞往迪拜,获得医疗和新鲜的空气;


或是干脆花上近百万人民币包下私人飞机,在英国限制印度之前安然落地,仿佛这一次疫情又是一次度假之旅。


那位拥有27层高楼的印度首富穆克什,在疫情期间斥资5700万英镑收购了英国斯托克公园,这座近千年历史的庄园曾被007系列电影借来取景,而且离机场非常近。


非常方便首富先生在不开心时飞过来打高尔夫。


这些在印度吸饱了资本的富豪们,一直在寻求逃离印度的办法,仅2020年,就有五千多名富豪带着百亿美金逃亡世界各地,就为了更好的保留财产,他们怎么有能力,又怎么愿意救这记忆印度百姓?


而那些穷人们,作为资本的药渣,万劫不复。


毒品,卖淫,赌博在印度贫民窟屡见不鲜,黑帮将贫民卖去做妓女,扒手,乞丐的同时,这群百姓也在饱受着水污染、空气污染的顽疾,肺结核、肝炎、登革热、血吸虫等发达国家罕见的疾病,在这里正肆意收割着人命。


穷人在新冠到来之前,早就死了。


那些仅一天住院费就达到1300元人民币的私立医院,对一间屋子要住七八人的贫民窟百姓来说,这简直是个童话。


所以能怎么办呢。


还是尽早死去,以保留一具体面的尸体。


但在被击穿的殡葬系统面前,这似乎也成了一种奢望。


7

湿婆的毁灭之舞,来了。


它发髻间沾染着死者的骨灰,因为吞咽了巨蛇滔天的毒液,整个脖颈被灼烧为青黑色,如今一步一步走向印度,踏碎印度。


传闻它跳完舞之后,就会诞生一个新世界。


在无数富人遥远逃离至外国,在沙滩上拍着自己腹肌照片的时刻,印度整个天空中弥漫着尸体焚烧后的烟尘。


人们猝死在路上,无法呼吸;高价的氧气被从人民手中夺走,塞进富人手里;所有印度教徒最后的体面,就是在香木焚烧中离去。


更有无数家属,或是来不及,或是无钱购买香木,或是家人遗愿,只能仓皇间将家人的尸体推进恒河。


真有皈依吗?


在一个人不如牛的国家,死生界限模糊的国家,纵使皈依了,能去哪里呢。


但所有人都知道,印度不会毁灭。


小小新冠而已,从印度诞生那一刻开始,印度早就经历了无数次口蹄疫,禽流感,鼠疫,霍乱,这些牲口的疾病,只会杀死几百到几千万牲口,但是从来不会杀死贵族。


所以印度久经瘟疫,但印度无瘟疫。


你说印度人日益求梵。


或许新冠,就是梵的一种具象化。


不可知,不可见。


不可闻,不可感。


但永随身边。


直达阴阳,永坠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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