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湖北人的自述短片:我真的没有病毒
原标题:「我有病毒吗?」一个湖北人的自述
《我有病毒吗?》
导演/摄影/后期- 赵伯祚
赵聪,湖北人,摄影师,大家都叫他“聪哥”,自疫情发生,就没能回家过年,过年那几天被杭州的朋友收留。
为了不多打扰朋友,决定2月1日提前回到深圳,那里有他的一间出租公寓。
一路上公共交通场所检疫非常严格,回深圳的过程被,他称之为“过五关斩六将”,在机场、出租车、小区门口,都需要出示身份证。
他经历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然后退避三舍的局面。
机场检疫人员看到身份证写着“湖北”,身体条件反射一般仿佛被弹开,“湖北来的?你身份证自己拿着就好!”
出租车司机再也不敢与之交谈,立马带上三次口罩。
社区检疫一看身份证,“来了个湖北的啊,快来人啊!”
居委会的女生隔着电话表现出的惊恐和不安,“你呆着不动,这几天会有人员上门!”……
电话里聪哥半开玩笑式地,跟赵伯祚导演聊起了他一路上的遭遇。
拍摄一个湖北人隔离期间的生活状态,隔离期间,其实大多数人都生活也都如此。
今天焦虑、明天不安、后天愤怒,大后天无力……循环往复,作为湖北人内心更多了一重的压抑感。
片子拍摄于聪哥18平米的开间式酒店公寓里,没有上百人的拍摄团队,没有客户,没有Timeline,没有PPM。
摄影师聪哥出演,赵导一人像一个队伍,2月29号下午拍摄,3月1号后期剪辑成片。
影片解析
1、悬疑式开场
第一秒,从拨动相机齿轮的声音开始,像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配合紧张的鼓点,充满了悬疑的紧张气息。
旁白,就如同审问与被审问的口吻一般,一连串的问题,所有回答只有两个字“没有”。
2 “我是谁?”
主角摘下口罩,露出笑容。
当旁白说到“湖北人”,一下子收起笑容,严肃起来,就跟所有“谈湖北色变”的语境一样。
我叫赵聪,我是一名摄影师,最近除了说“没有” ,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因为我是湖北人。
3 、“没有”
从这开始,一连串的“没有”,像是对开场问题的正面回应。就像大多数不在湖北的湖北人一样,作出过类似的回应。
我很久没有去过武汉了,过年没有回去湖北,没有离开过深圳,没有乱发假新闻,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4、还是“没有”
紧接着,还说了很多“没有”,却是一连串的反话,用一帧帧戏谑十足的画面与旁白内容制造冲突。
比如:我没有收到很多通知,
没有乱吃药,
没有停止过健身,
更没有熬夜打游戏,
我没有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没有动不动就傻笑。
我没有收到很多通知,没有囤到很多口罩,没有乱吃药,没有天天被枪指过脑袋,更没有被人歧视。
被隔离的日子里,时间没有停止,生活也没有改变。我没有赖床,没有在屋里吸烟,没有酗酒,没有乱扔垃圾。
我没有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我没有跟自己说过话,我没有停止过健身,更没有熬夜打游戏,我这个月完全没有拍片,但我很充实。
没有无所事事,更特别的是,我居然没有感到半点焦虑,没有动不动就傻笑。
5 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道出所有生活在湖北以外的湖北人共同心声。
而且绝对没有,没有闲到发霉。
如果这些都没有人相信,没关系,只要你们知道,我隔离一个月了,我真的没有病毒。
“我隔离一个月了,我真的没有病毒。”
导演之所以这么呈现,是想利用说反话的表达方式,再现这段日子真实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想,触摸湖北人内心的感受,强调不应该把“湖北人”与“病毒”画上等号,希望能让大家在这件事情去反思。
我们的敌人是病毒,不是湖北人。
正如影片结尾提到的:
最近他们承受了太多,请善待自己和身边的湖北人。
赵伯祚导演拍摄这支片子的目的,是希望大家每天关注疫情发展的同时,请善待全国各地的湖北人,他们可能离开家乡很久了,并且经过了严格的医学观察,他们没有病毒,不要单是因为证件上“湖北”二字就竖起隔膜。
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善待自己,善待身边每一个人。
导演简介
赵伯祚 Abel Zhao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 获硕士学位,台北实践大学管理学院创意产业研究博士班
曾任职于水晶石数字科技有限公司,参与上海世博会,伦敦奥运会等新媒体项目;
2013年-2014年任职新加坡PICO,任中国区设计中心总监;
2015年成立大开影界新媒体实验工作室,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和导演从事影视项目开发和制作,在新媒体传播领域取得一定影响力;
2019年加盟北京格悟科技有限公司,
服务品牌包括:可口可乐、华为、小米、网易、京东、美团、百度、腾讯视频、联想、国美、vivo、oppo、英特尔、宝洁、奔驰、现代汽车、北汽、比亚迪、优信二手车、学霸君、好未来、韩后、有道等;
获得2019年米兰国际电影节 最佳公告奖/最奖动画奖
获得2020年伦敦国际电影节 最佳短片奖/最佳动画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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